明朝曾是许多人所喜爱的朝代,因为它的鼎盛时期,中国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先进、最强大的武器。同时,明朝的统治者总是保持一种强硬且不容侵略的态度,这也赢得了人们的赞赏和喜爱。但这并没有阻止明朝灭亡。明朝面对的是看似并不比他们更强大的敌人,但为什么尽管拥有先进武器,它们既未能称霸,又走向了灭亡呢?
提起明朝被清朝取代,一些人往往会责怪李自成,他被认为他的叛乱耗尽了大明国力的最后一线,而使得满清有机可乘,最终取得胜利。但实际上,大明对清战争失利是否仅仅因为两面作战?
事实上,大明全国最为精锐的部队——辽东军,其数量达到了12万,而且国家提供给他们的是优质粮饷物资。但即便如此,这支精锐部队为什么无法有效地消灭区区百万人口、兵力不过10万的大清(建州女真虽然是游牧民族,但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军事组织,以骑兵为主)?甚至连袁崇焕都表达过:“凭坚城,用大炮,不宜野战”的观点。
我们必须认识到,这是在17世纪,一种游牧骑兵大溃败的情况下。在欧洲各国和土耳其,步兵和炮兵已经成为核心力量,而骑兵由于火器广泛使用,从主导地位跌落至成为步兵附属品。
在100年前,大奥斯曼帝国利用火炮击败了曾经打败蒙古人的马穆鲁克骑士。而60多年前,叶尔马克只用840名哥萨克就轻松击败了蒙古西伯利亚汗国。而欧洲骑士们在长矛加火枪下的战术中变得无用武之地。
此刻,全世界所有游牧部落,都处于衰退之中,他们要么沦为农耕帝国的附庸,要么被轻易剿除。那么,在大明情况又如何特殊,为何拥有众多先进火器却无法在野战中取得胜利?
然而,大量残次品的大型枪械,在战斗中的效果自然令人担忧。大批次品导致的问题还包括:一些枪管尺寸与弹丸不符,使得士卒在临战时无法将弹丸装入;有的发动装置存在问题,即使尝试点燃,也不能引爆;还有些射击不稳定,有时候高,有时候低,只要稍微沾湿,就失效。真正能够保证准确性的只有60杆中20杆左右,而其中能够保证威力的,只有十几杆。这意味着每批送出的枪械合格率不到15%左右,因此它们在战斗中几乎毫无作用,并且常常反过来遭受攻击,这一点再正常不过了。
那么,我们怎样解释这么多次品的大型枪械产生这种状况?当著名火器专家赵士桢总结说:
“海外鸟铳精工,其诸夏远不如何也?曰:风俗习尚使然耳。各国犹有古人寓兵于农之意,兵民不分,公私一体。”
“酋长程课头目专视兵器精利以为殿最个人奉为职业保守富贵若兵器不堪讵惟畏法且畏班辈见笑习尚成风安有不精之理。”
赵士桢指出,由于公家制造或官府采购都缺乏专业性,没有足够激励匠作团队去尽心制作,因此生产出来的是粗制滥造的大型枪械。此外,由于官员之间互相争斗,每个环节都会寻求节省成本以降低自己的责任,因此质量标准不断下降,最终导致了一等产品外销、二等产品内部流通、三等产品交付政府的一个窘境。
因此,可以说中国并非不能制造出优良大型枪械,但由于愚蠢而落后的制度造成工匠不会把好东西交给政府,所以出现了一等产品外销、二等产品内部流通、三等产品交付政府的情况。在这样的制度下,无论官员还是普通百姓,都没有动力去改善这一切,因为他们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加上大小官员层层盘剥,最终这些差劣的大型枪械才会进入到真正需要它们的地方——即军队手里。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那些质量良好的鸟铳能一次性穿透厚重盔甲的话,那么如果那些质量合格的大型鸟铳能命中目标的话,将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呢?
除了这些技术上的问题,还有一种观念上的保守主义阻碍着技术更新换代。当时的一些将领仍旧执迷于传统武器,比如弓箭和三眼快-gun,对新式鸟铳持怀疑态度,即便有些领导者提出采用西方最新技术,如徐光启倡导引进更多西洋大炮和西方炮手,也遭到了保守派势力的抵制,他们认为汉唐时代没有火药也能征服蛮夷,所以现在自己当然可以一样。这就是文化观念与现代化发展之间矛盾冲突的一个例证。
此外,还有一点不得忽视,那就是指挥人员素质低下的问题。大部分将领对于新式武器使用方法仍旧存在很大的误解,他们依然遵循传统策略,没有提供适当掩护的小刀排作为后勤支援单位来保护施放这些新式武器的人员。这意味着尽管具有大量施放火药的人口,但是没有得到必要支持来确保其安全进行战斗行动,从而限制了这些新的科技带来的潜力最大化发挥。在这个背景下,即使是像戚继光、孙承宗、袁崇焕这样的杰出将领也难以改变整个体系的问题所致,同时也是历史事件发展方向不可逆转的一部分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