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壮悔堂文集》中总结出了明末乃至整个封建社会走向没落的周期性规律，这个规律可以称之为“良民淘汰制”。当税收、兵役、刑罚、劳役以及自然灾害和疾病加重，官吏侵略与豪强兼并不减时，百姓陷入困境。富裕的百姓为了逃避苛捐杂税，争相出资入学或获得官职，从而免除了一些负担。如果十人中有九人逃避了，那么剩下的那个人要承担所有人的税赋，这种恶性循环最终导致那些无力抵抗的人群被残酷剥夺，他们只能选择成为盗贼或投靠权势者。这种“良民淘汰制”与“良官淘汰制”共同作用，是封建集权体制不可避免的结果。
然而，我与其他三位名士方以智、陈贞慧和冒襄一样，在明朝覆灭后，我们也各自隐居，不再参与政治斗争。我于顺治八年参加河南乡试中副榜，而这次考取只是不得已之举，因为我想要保护我的父亲。但是有人讥笑说：“两朝应举侯公子，地下何颜见李香。”他们不知道，在新政权下，如果不参加科举考试，就难免遭受罪责。我回到商丘老家后，只能专心致志于研究和思考，以完成我的文学作品《壮悔堂文集》和《四忆堂诗集》的创作工作。这次参加乡试，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扰，让我能够专注于我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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