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打天下时的朱元璋,队伍有两大派别,一是李善长领衔的淮西派,二是刘伯温领衔的浙东派。对于刘伯温,朱元璋的态度是先扬后抑,在打天下时,对刘伯温以老师相待,极尽拉拢之能事,但建国后却翻脸打压。
从士大夫的分类来讲,刘伯温是独士,是个想拥有独立人格的读书人。他与想控制一切的暴君是犯冲。在投奔朱元璋之前,他在元至正十九年即公元1359年来到朱家军中。此时距离朱家军一统天下不到十年。
《明史》记载了四位名士与朱元璋见面的场景,这场面很是温馨。随后,刘伯温开始了为朱元璋运筹帷幄的人生新路。人们为了增添传奇色彩,将二人的合作浓墨重彩,并附会了不少神秘故事。
据说早在投向朱氏之前,就有预感金陵(南京)有“天子气”,所以决心“辅之”。在建国过程中的作用几乎是一种神机妙算,不亚于诸葛亮之于刘备。这显然有些过了,但总得来说,其作用确实不小。
公元1367年11月,当北伐大军直击 元大都胜利在望的手下劝进时,有人建议让皇帝登基。而这位大哥自然要谦让一番。怎么办呢?请老天说话吧。当年的夏历12月22日这一天,在南京阴霾密布的大雪中祭祀天神地神,便决定日期已经确定在第二年的正月初四,一切都已经就备好了。但不知道上帝是否同意,如果不同意我就另推别人,如果同意,那么新年正月初四给我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这就是著名的一次“西湖望云”。
洪武五年,由于无意间做了一件事,让胡惟庸闻到味了,说他下乡回老家发现治安不好,然后回来奏请朝廷加强管辖。但这件事智者千虑犯了大忌,因为谈洋曾被农民起义军占领,是个起兵的地方。胡惟庸立刻将这个难得机会抓住,上书称谈洋一带有帝王之气,说这是不是你暗自选了一块地方?
结果,被逼着写文章,如《乙卯岁早朝》,迫于形势而硬着头皮写出这样的应景文章,但这种情况引发距他的距离化作裂痕,而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不祥之兆,因为对暴君的一种消极抵抗,也许只能沉默权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但这还没完。在洪武八年,即64岁的时候,他偶感风寒,被御医开药方服用,却病情更恶化,加剧。抱病见官,说胡大人带来的御医开药让我吃之后,“物积腹中如拳石”,好像生了一个肿瘤。不久,与世长辞。这段历史充满争议,但是总结起来,就是一种利用互动,最终还是由桀纣之君取胜而非尧舜之君。
此外,还有一点耐人寻味的是,在临终前几年的某些行为和言论里,可以看出一种悲凉、失落的情绪,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一种对现实无情打击下的反应,以及对未来命运深深绝望的情感表达。而且,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能够恢复其过去的地位和影响力,也无法挽回自己的政治命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理想逐渐破灭,最终成为历史上的一个遗憾角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