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末期,全国经济呈现出南移的趋势,到那时,南方各省几乎已经全面超越了北方。明末的北方仅有六个省份,不包括东北和内蒙古等地区,但在此之前,北方曾是国家的中心地位逐渐被取代。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来自陕西,当时陕西因水资源匮乏,其百姓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而其他各地也因为粮食短缺、战乱和天灾而陷入困境。
葡萄牙传教士曾德昭留下的记载为我们提供了一种不同角度来观察当时中国人的生活状况。在他的笔下,明朝末期的北方诸省尤其是北京与人们常想象的迥然不同。北方逐渐失去了其作为国家中心的地位,其经济也普遍不如南方。
明末的这六个省份分别是河南、陕西、山西、山东、北京和辽东。在这些地区的情况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面貌。
河南省虽然仍旧占据着中国影响力的中心地位,但这个中心正在衰落,只留给曾德昭一个印象——水果丰富且质量上乘。这表明即便是在衰落之际,这里的经济基础还能保持一定水平。
陕西省则因严重干旱缺水而成为一个苦难之地,以小麦、大麦、玉米、高丽菜(羊毛)及麝香著称。尽管如此,它依然以丰富河流闻名,因为其中含有大量砂金。不过,由于政府禁止民间开采金矿,因此形形色色的淘金者涌向这里,使得它成为了中国版“狂野西部”。此外,它还是丝绸之路的一个重要贸易枢纽,因此在整个北方区域中,是最先兴盛起来的地方。但由于阿拉伯及西域地区环境恶劣且盗贼横行,让丝绸之路变得岌岌可危,比起那些繁荣的小城沿海省份要逊色许多。(甘肃当时并入陕西省)
山西省多山且土地贫瘠,因此粮食产量低廉,以玉米为主,并且盛产葡萄,可以酿酒。此外,该地区还利用“火井”中的热气进行日常烹饪使用。而煤炭使用已相当普遍,在燃烧效率方面比欧洲生产的大煤块更胜一筹,有着更强大的火力持久性。
然而,在同一时间点,即1616年,一条狗竟比一个人贵,这说明了山东省情脆弱至极。当时该区主要产业为畜牧业,所以经济发展十分缓慢,与其他地方相比差距甚大。
北京作为首都既是一座军事要塞,又是一个政治中心,对曾德昭来说,“北京人机敏程度不及一般 北平人,但是更加善于劳作与打仗。”相较于风光旖旎的大都市南京,本市规模虽不尽相同,但人口众多,其中官员和官兵占据主导位置。北京居民习惯乘坐轿子,而官员们却必须骑马,此情景颇令人啼笑皆非,因为许多文职人员并未精通骑术,他们往往需要配备随从来防止摔倒。
冬季寒冷,比同纬度欧洲要冷得多,因此冰层坚固到足以承载马车通过(现在的北京应该远没有过去冷)。同时,该城市拥有一套发达的人造暖源技术,即火炕技术,被认为优于欧洲,更节约原材料,更能够保证冬日温暖舒适甚至让树木提前开放花朵。此外,由于气候寒冷,便利又高效,使得这种取暖方式受到高度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