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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的士不知耻笑谈中的历史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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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乾隆五年(1740)的秋天,一名石匠在北京去世,其丧事竟然吸引了达官贵人和内阁九卿的关注。张廷玉三朝元老也差遣了使者送去吊唁的帖子。原来,这位石匠生前承包了皇家工程,死后留下了巨额财产,但无儿女,义孙义婿之间争夺不休。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想获得好处的人都开始拉拢官员,以助自己的声势,从而获得500—2000两银子的酬谢。这场风波最终引起乾隆帝的愤怒,他痛斥:“身为大臣,而向出身微贱之人俯首跪拜,九卿纵不自爱,其如国体何!”

这只是清代士风下流的一幕。自古以来,中国士大夫追求气节和修养,为人居官时重视信义、忠诚、刚直、清廉。但随着封建社会的衰落,士大夫们越发难以保持独立的人格和凛然的气节。有清一代,大多数官僚士大夫没有思想,没有节操,只为了追求荣华富贵,不惜奴颜婢膝。

嘉庆初期,洪亮吉曾指出“士大夫渐不顾廉耻”,龚自珍更直接将其概括为“士不知耻”。清朝皇帝对此似乎深恶痛绝,他们试图整顿士习,提倡忠节,但这一切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也反映出了这一点。

首先,在鼎革之际,当尊王攘夷与明王朝一起崩溃时,对于忠君爱国者的命运感到迷惘和痛苦。当戴名世描绘天地易位日月失明的情景,或郑板桥提出难得糊涂时,这种是非颠倒、忠奸易位便显得尤为突出。在这种环境中,即便未失节者也难以保持独立,而已失节者则索性没有顾虑,因此形成了“士不知耻”的局面。

其次,由于要确立至高无上的皇帝权威,对于士大夫独立人的格进行刻意摧残的手段有二:一是通过打压朋党立社等形式对文人进行打压;二是以犬马待臣下,使其剪发易服,以主上之遇犬马相待。而这些做法进一步加剧了“士不知耻”的现象。

最后,由于清朝官僚体制特点,如赏罚升迁完全依赖皇帝或上司决定,以及俸禄极低导致许多官员不得不媚态十足才能做好事,这些都促成了“士不知耻”的社会现象。此情此景,无疑是当时社会风尚的一个缩影,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时代对于个人品德价值观念变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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