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公元1772年雍正皇帝将寝宫和办公室都搬到养心殿后,它的名声日隆。今天各种长度不一的清宫戏更将养心殿的大名推到妇孺皆知的高度,许多游人来到故宫,第一要看金銮殿——太和殿,第二就是要看养心殿的。然而,不是每个人知道在雍正搬进这里100多年前,有一个人已经将此地作为帝国的中心。在《明宫史》中记载,这个地方曾经是魏忠贤秉笔太监值房。
第一个在养心殿办公的人,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大太监魏忠贤。他于万历十七年(1589)离开了妻子、女儿,从河北肃宁前往京城,为的是成为宦官。一路上,他默默祈求上苍保佑梦想成真,因为他已无路可退。22岁对于宦官来讲实在太老了,但魏某高大俊朗的身材发挥了作用。
魏某侥幸入宫后,被主人随便起了个名字——李进忠。他性格豪爽、身材健美,很讨周围人喜欢。但作为文盲,在整个宦官权力体系中,他注定处于最底层,几乎没有任何发迹的可能。成为“太监”,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
今天,我们常常以“太监”通指所有经过阉割服务于皇室的人,其实在明代,只有最高等级的宦官,即紫禁城二十四衙门首领才被称为“太监”。第三等级是监丞,而资历较浅只能担任典簿、长随、奉御或当差。此时,最底层的是乌木牌、小火者之类,也就是厮役。而李进忠能够在31年后成为魏忠贤,是确实有一分运气和对主人极度忠诚的一份努力。在老皇帝万历去世之前,一家始终受尽冷落,那些鼠目寸光的人甚至嘲笑小主人:“陛下亦万岁,殿下万岁,我辈待小官家登柄鸿恩,有河清耳。”只有魏忠贤对小主人疼爱有加,“独恭敬,以时进饮啖,中其欲”。
好运与桃花同时降临,对食关系也逐渐稳固。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偶然,因为朱由校的小乳母客氏选择了魏朝,但两人之间缺乏亲昵感,因此争斗爆发。在乾清宫外的一次激烈打斗之后,他们选择了一条新的道路:客氏选择了曾经只是普通宦官而今却因其文化水平和权势显著提升而备受尊敬的地位者的新伴侣——魏忠贤。
如此这般,在那个充满阴谋与政治斗争的情境中,一位53岁的大字不识一个人的老文盲竟然获得司礼监秉笔太監职务。这让我们思考一下谁能真正掌控着这个世界?答案往往出现在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地方,而他们则是在幕后的操纵者。
朱由校本人虽然也是准文盲,但他的生活态度却完全不同。他热爱运动,如同现代社会中的马球一样,每当冬季,他会命令用红木板作拖床,让侍从们引导他滑行得快如闪电。此外,他还非常喜欢猫,将它们封赏给自己,并且设立专门照顾猫咪的地方。他的喜好并不仅限于是这些;他还热衷于木工艺术,在这方面堪称天才,用五彩装饰制作漆器、砚床以及梳匣出售,其中一次作品价值一万钱,让人们不得不惊叹他的才能。
最后,这扇精美绝伦但又坚固耐用的门,是朱由校手工制作的一个代表作。当需要一个可靠守护它的人时,就自然而然地选上了那位一直守护着门前的信任助手——魏忠贤。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那个被遗忘的声音永远沉寂的地方,以及那些未被揭露过的话语永远安静存在的地方。